分卷(8)(2 / 3)
染着一头夺目白发的青年翘着腿,吊儿郎当地坐在高台的边缘。
他手里拿着一把吉他,衣袖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身上的衬衫被解开了最上端的三颗纽扣,露出了深凹明显的锁骨。
因着双腿过长的缘故,青年翘起的腿露出了骨节分明的脚踝。
他张开口,低声唱着夜曲般的慢歌。
青年的眼睫在灯光的映照下投射着淡淡的影子,让段应许无端生出些许虚幻感,仿佛对方只是一道无法触及的幻影。
酒场里的人陶醉的听着青年的歌,醉得东倒西歪的醉汉扬起手,朝着白发青年举起了酒杯。
忽然。
青年的节奏突变,歌声激流勇进,猛地转向了高`潮部分,随后便以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跑调了。
举杯的醉汉手没拿稳,直接把酒液倒了自己一身。
段应许:
拿着吉他的仇亦赶紧收声,干笑起来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唱不来高音。
妈的,明明前面唱得那么好听,怎么突然就萎了,把酒倒了自己一身的人是请客的柳导,他喝得脸颊通红,骂骂咧咧道,仇亦你行不行啊,唱不来高音,不就跟飙车时不会弹射起步一样吗!
这和弹射起步有什么关系!仇亦辩解。
柳导打了个嗝:不够骚啊!
仇亦嗤了一声,以示不屑:改天跟我一起去飙车,我给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风骚,弹射起步是什么弟弟起手招。
你就吹吧,柳导开始说胡话了,黄赫跟我说了,你是个没方向感的弟弟,不开导航连直道都走不了,只有个摩托车驾照,开什么车呢等等,柳导的意识忽然有些清醒了,你下午放剧组鸽子,说什么要陪段总的爹妈,其实是在骗人吧,你迷路了?
仇亦赶紧否认:你胡说什么呢!
柳导越想越觉得自己说不定猜对了:草,仇亦,你他妈在市区里都能迷路!?
仇亦:
仇亦没好意思承认自己真的迷路了一下午。
这时,在一旁看着的段应许突然出了声。
陪我父母?你在说什么,昨天他们二老没有来呢。
段应许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
仇亦:
柳导:
被揭了老底的仇亦打了个激灵:你怎么来了!
段应许朝他点点头:来接你回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仇亦问道。
段应许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快速地翻到了通话记录页面,朝仇亦展示了一下一连串的未接通信息:我打了,你没有接。
仇亦尴尬,剧组的人都喝嗨了,酒店里吵得不行,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响过。
柳导骂了起来:靠!你还记得叫段总给你打电话,那你怎么没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
仇亦震声:迷路这种事,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的吗!
柳导:
仇亦又道:而且你和我什么关系,我是黄赫的亲友,你也是黄赫的亲友,四舍五入就是睡一个宿舍的兄弟了,黄书分你一份,盒饭分你一半。我不过是放了你一次鸽子,放兄弟鸽子的事,那能算是事儿吗?你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柳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而片刻后他才琢磨出了点不对劲来。
仇亦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细思之下又像是在放屁。
段应许不说话了,只直勾勾地盯着仇亦和柳导两人插科打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和仇亦似乎关系不错的柳导有些碍眼。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柳导碍眼段应许侧了侧头,不甚明白。
他是没有心的怪物。
之后几天,仇亦和段应许都相处得很平和。
除了早晚出门和晚上回家时向仇亦索要早安吻和晚安吻,段应许便再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仇亦虽然出于兴趣,有心给段应许制造点情感波动,但一来段应许要去公司工作,二来他也要去片场赶拍之前落下的戏份,因此除了起床与睡觉的时间外,仇亦几乎和段应许碰不到头。
一番折腾下去,他也就失去了点观察段应许的心思。
而舒煜也没有再来剧组了。
在跟进剧组参与拍摄后,仇亦抽空给黄赫打了个电话,同对方交流了一下工作上的事,并给对方简略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近况,表示自己和段应许相处得还算愉快,并给黄赫说了一下段应许的情感缺失症。
黄赫虽然出于对段应许身份的顾虑,有些不太想让仇亦继续和对方纠缠,但眼看着仇亦似乎不打算和段应许闪婚闪离,一向拗不过对方的黄赫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仇亦的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任对方继续和段应许住在一起了。
不过。
闲聊到一半的时候,黄赫突然一转话锋,表示虽然自己对于仇亦的决定不做反对,但还是希望仇亦和段应许交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