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3)
看着眼前人的水润眸子,孟秋成忽而凑近她耳边,身体几乎就要贴上去。薄唇微动,一股热气瞬间扑入耳蜗里。
小心裕儿,提防冉雪!你我之间的事情,莫要告诉他人!等我查明了裕儿身份,再做决定。今日我便是来提醒你这些的!
孟秋成站起身,目光留念的在锦汐的脸上又看了一眼,也不知为何要与你说这些,或许你的确是有着青楼女子魅惑人心的本事!
在锦汐发怒之前,孟秋成明智的选择了离开。
站在门外,望着门里因生气而脸色涨红的人,不觉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说了那么多话,是因为这女人会是她的重要伙伴,还是因为了解过这女人所以在她面前并不需要伪装。
又或者,是因为这女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吧!
孟秋成极快的关上门,门后传出了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她摇摇头,有些心疼那桌上的官窑烧制的瓷壶。那东西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该是够长安城外的流民吃上好几日粥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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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长安城流民一事很快就解决了,没有与人留下任何把柄!孟秋成松了一口气,这事情好歹是没有扩大。同样不出孟秋成所料,齐卫又来找过她几次。听说是知道了她让商户募捐的事情,所以就借着这个由头来征收布防的钱。
那个贾权贵和陈大都是庸王的人,她如今收了人家的钱,自然是要她吐还给人家的。这前前后后一直到了昌元节前一周,齐卫一共来了县衙门四次,每一次都绝不会空手而回。
一百万两的银子除去救济流民的十万两,就余下了十七万两了。
孟秋成坐在案桌前一边心疼,一边盘算着。
虽然这银子白送出去了,但也不是没有成效的。至少明面上这钱是为了布防所用,实际上,已经是她在贿赂庸王了。听齐卫最后一次来的口气,庸王似乎是将她当做了自己人。
这就够了,有了庸王这个靠山,她再贪得无厌也有人会保着她。
可孟秋成还是忍不住抱着桌上的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唉声叹息了半天。
上一次的失手,是她没有考虑周全,但她发誓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她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一封信,没有打开,没有看,放在了蜡烛前燃烧殆尽。
火光在她的眼前跳动着,一双如狐般的皎洁眸子印着那光闪闪发亮。
她紧握着拳,盯着远方看去。也许,是时候了!
烟雨楼中,裕儿替锦汐换上了伤口上的纱布。那剑伤过深,这都许久了才将将结痂,开始愈合。伤口不大,却破坏了一块完整白皙的皮肤美感。
没想到那狗官送的金创药还有些效果,姑娘这伤带着毒,只怕没有一个月都好不了,现在终于开始愈合了,看来那狗官还有些作用!看着他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还有,他知道了我们那么多事情,万一他要告发我们怎么办?
裕儿一边换药,一边担心的提出了许多问题。
锦汐闭着眼睛,任由她给自己换了药,听着她口中的絮叨。心中却是将孟秋成的话牢牢记住了。
说起来,裕儿和她一起的时候,总归是要比和这狗官认识的时间长。但不知道为何,锦汐的内心里还是偏向了孟秋成!
从她到永乐寺找到自己,再到二人一起去怀州买通了埋葬刘子瑜独女的那个老鸨,最后借着刘子瑜独女的身份辗转到了京都长安。
似乎一切过于顺利,又过于巧合。可这天下,真有这么多巧合事吗?
答案是,她不信!
不会的!这狗官贪得无厌,他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的。锦汐随意敷衍一句。
裕儿撇了撇嘴,颇有些不高兴,姑娘你给了他多少银钱?这狗官就知道压榨百姓,这次救济流民的钱,都是从那些商户手里剥削来的。但大家都清楚,这钱大多都落到那狗官的囊中了。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不可惜!
说到愤懑之处,裕儿忍不住诅咒了两句。
锦汐并不介意她怎么说,只故意道,这人的底细尚不清楚,似乎是庸王的人!
裕儿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紧张起来。
他真是庸王的人?那姑娘你去行刺庸王的事情,他会不会告发你?
这人的心思太过深沉,我猜不透她的想法。但她最大的缺点就是贪得无厌,反而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掌控。
做了官,总会想高升,这狗官巴结庸王无非是为了权势。你以为他就真心是为庸王做事么?哼,若是庸王有朝一日成了阶下囚,她绝不会出手相助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裕儿就是再愚笨也明白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凡有一只落了难,其他的都只会各自飞走。所以孟秋成不会揭发她,因为他也不过是利用庸王而已。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个送信人找到了么?
她不问也罢,这一问,锦汐眉头颦的老高,心中已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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