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3)
的人后,气氛便缓缓变僵。
于是纪嘉奕在此之前开了口,说完之后他离开了阁楼,纪母埋怨地看了纪父一眼,似是抱怨他不给儿子一个好脸色,人家都提着酒回家了,你还想怎么样?可纪父傲娇地转过头冷哼了一声,纪母担忧地跟着儿子下了楼。
妈妈着急陪着儿子下楼之后,纪宗良看着桌上纪嘉奕为他带的酒,就着清冷的月光,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纪母在纪嘉奕耳边啰啰嗦嗦说个不停,纪嘉奕也不打断,任凭她说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意翻动了一些东西,其实他没有想找的东西,只是为自己找了一个离开的借口。
纪嘉奕翻到自己书柜里的一本书,随意翻开几页后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很老旧,照片里面的景色也很旧,年久失修的便利店大门上面满是污迹,门外还挂着两排各种各样的小玩具,看天色是阴的,飘着小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灰色的,只有一个穿着脏兮兮的校服,背着破书包,眉眼清秀灵动的小男孩,回眸看了镜头一眼,于是这张照片诞生了。
他的眼神非常干净,清透,却无端锋利,嘴角还有和别的小男孩打架过后留下的未干的血迹,他的手死死抓着书包的背带,瘦小的身躯尽管刚到成年人的腰部,但看上去并不羸弱。
纪嘉奕用指腹轻轻摩擦着这张照片,半晌后他拿着这张照片,对纪母说:妈,我要回去了。
纪母急了:不在家里住一晚吗?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纪嘉奕把照片握在手里:最近拍新电影很忙的,改天再回来看你。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儿子要工作,纪母拦也拦不住,况且在不拍戏的时候,纪嘉奕还是会隔三差五地常往家里跑的,哪怕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于是纪母又在纪嘉奕耳边唠叨了半天之后,看着时间实在不早了,才把纪嘉奕放了回去。
宋亦上在房间的窗台上趴了很久,到了12点的时候,他终于看见纪嘉奕的车重新开了回来,车子闪亮的前大灯如同两束光亮,照亮了这个孤寂的夜。
纪嘉奕握着那张照片从车上走了下来,走起路来飒飒生风,快走到门前的时候,宋亦上看见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往上看。
五楼并不高,宋亦上看见纪嘉奕发现了自己,他和纪嘉奕的关系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冷淡,大大方方朝对方挥了挥手。
纪嘉奕没做任何表示,如果宋亦上距离他足够近的话,或许会看到一张让他失望的脸,因为纪嘉奕的脸色很冷,他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张照片,牙也咬得死紧,他仅仅是看了宋亦上一眼,便头也不抬地进了酒店,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机,把手机扔在一边。
纪嘉奕没回应,宋亦上耸了耸肩,合上剧本,熬不住,也睡了。从窗外吹进来的清风微凉,扰乱了很多个梦境。
宋亦上在第二天化妆的时候化妆师刻意为他遮了遮挂着的黑眼圈。
方瀚渊进组有些时日了,宋亦上走心地观察了他几日,摸清了他演戏的习惯和路数,和他搭起戏来越来越游刃有余,通过最近这些日子的学习和□□,他自己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进步,他对自己想要表达的情感和情绪,有了一些模糊的掌控欲。
纪嘉奕也感受到了宋亦上在逐渐兴奋起来,逐渐进入角色。
今日拍的一场戏依旧是两大主演的对手戏,开拍前照例要对戏,九月天气转凉,秋日的风赶走夏天,天光都没之前那么亮了,一场凉雨过后,高高在上的温度是彻底歇菜了,拍戏变得舒服了起来。纪嘉奕站在方瀚渊和宋亦上旁边,照例很酷地一手把着剧本,一手插兜,看他们走戏。
这场戏台词很密,对话很多,一场戏下来,两个人都口干舌燥,助理贴心地蹬蹬蹬跑过来送上水杯。
方瀚渊握着自己手里在片场随意发放的矿泉水,看了一眼宋亦上杯子里泡的花里胡哨的花茶,对自己的助理说:以后我们也备个保温杯泡点茶吧。
方瀚渊的助理立马在一旁应着:可以,泡什么茶呢?
他们喝的茶就可以,改天你问问学一下。方瀚渊说。
同正在喝水的钱余猛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被cue来得猝不及防,他一口水没咽顺,感觉能把老肺咳出来。
纪嘉奕也在此时咳嗽了一声,宋亦上和方瀚渊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方瀚渊偏过了头,宋亦上抬起了头。
导演身体不舒服吗?方瀚渊问。
没事儿。纪嘉奕摆了摆手,换季嗓子有些不舒服。
纪嘉奕的脸色不是太好,他的唇色一向浅淡,而今天细看下有些发白,透过镜片的目光似乎也被过滤过,看上去貌似昨晚也没睡好。
中午要不喝点雪梨汤或者枇杷膏,工作劳累,还是要注意身体,最近晚上起风了,睡觉的时候记得关窗。方瀚渊放下了剧本,耐心地嘱咐道。
好。纪嘉奕清了清嗓子,宋亦上一直没开口说话,但纪嘉奕能感到一道目光打在他脸上,他抬眸,和宋亦上的视线碰上,这一次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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