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3)
终于,康桥成功的把椅子挪到和霍莲煾近在咫尺的距离,房间光线又暗去了一点,再过不久之后,夜幕就会降临。
康桥不敢有任何的耽误,霍莲煾坐在床上,固定住她椅子紧紧挨在床沿边,身体努力向前倾。
但也只能是极致了,她无法再往前一寸。
“霍莲煾,你过来。”康桥低声和霍莲煾说着。
霍莲煾无动于衷。
“我帮你把胶布拿下来,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康桥再说了一句。
还是无动于衷,很显然,霍家的莲煾少爷怎么可能听从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的女儿的摆布。
“嘴巴被粘着不难受吗?那胶布一定很脏,而且我猜你坐着的那块床垫一定有很多细菌。”康桥想起了姚管家和她说的一件事情,霍莲煾有洁癖。
果然,微微的敛了敛眉头之后,霍莲煾身体往着康桥这边靠,越靠越近,近在咫尺。
接下去的话让康桥有点难以说出口,垂着眼帘康桥用极低的声音说出:“霍莲煾,我要用牙齿撕开胶布。”
霍莲煾没有应答,不,即使他不愿意也应答不了,嘴巴被封着呢。
“我当你答应了。”康桥的声音更低了。
床比椅子高出了一点点,他低垂着头,她只要一抬头,牙齿就可以触到贴在他嘴巴的胶布。
一秒、两秒、三秒,集中精神,抬头。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远远看着,一定以为那坐在床上和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女孩正在接吻,两颗头颅如此亲密的挨着,他往前她就后仰,轮到她往前了他就后仰。
更多的汗水从康桥额头上滴落了下来,胶布贴得很紧,这样一来使得康桥不得不……
调整出更好的方位,鼻尖擦过他的鼻尖,侧脸,,打开牙齿,牙齿在找艰难的找寻胶布的贴口,隔着一层胶布她的唇和他的唇数次不小心胶在一起,更多的汗水从彼此的额头淌下。
终于,她撕开了那块胶布。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累及了的康桥头搁在霍莲煾肩膀上,喘息着。
凉凉的声音来自于她左边耳畔“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此时此刻,康桥才发现现在的她和他看起来暧昧至极,从霍莲煾肩膀离开,低着的头不敢抬起,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背后,骤然的声响让康桥心里一抖,回头。
老旧的房门被打开,有着典型南亚人长相的瘦高个年轻男人脚步一步步踩在地板上,年久失修的地板发出“吱哑,吱哑”的声响。
康桥去看霍莲煾,霍莲煾目光聚焦在来人身上。
瘦高个男人一言不发的拿着剪刀剪开固定住康桥和椅子之间的胶布,之后,康桥在男人的示意和霍莲煾肩并肩坐在床上。
“目的是什么?”霍莲煾开口,十五岁的少年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慌乱,平缓得就像是熟人之间的日常问候。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霍莲煾又分别用国语,英语问了一遍。
瘦高个的目光在康桥和霍莲煾脸上来回巡视着,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别急,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文莱口音的马来语。
说完之后瘦高个径直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朝着他们做出一、二、三的口型。
在“三”的口型中,房间里响起了有人在试探麦克风的声音,嗤,嗤——
房间西北方向有一个窗户,那个窗户没有窗框,就只镶着一块长方形的深色玻璃,细看那块玻璃还可以发现玻璃有不少的小孔,那些声音就从那些小孔中传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康桥知道,在那块长方形的玻璃后面一定有人在看着房间里的一起。
嗤,嗤的声音还在响着,笼长刺耳,在天花板上绕着。
康桥很怕那种声音,那种声音总是让她想起外婆离开前的那个台风夜的闪电声,总觉得会带走一些什么。
最后的那声凄厉得就像要撕裂大地一样。
本能的康桥头一歪,躲进霍莲煾怀里,紧紧的闭着眼睛。
许久,麦克风结束了漫长的回音,一个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经过变音器处理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是年轻还是苍老,那个声音在说着:“别害怕,我们只是想给八卦周刊贡献一点上流社会的娱乐素材,比方说霍正楷先生情人的女儿和他亲生儿子私底下的相处模式。”
☆、 (2002-2003)
从麦克风传达出来的声音在康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着,康桥很费劲的把通过麦克风传达出来的话的内容理清。
如她之前所料到的一样:这件事情和霍正楷雅加达遇袭有关,那伙人锒铛入狱之后他的朋友们决定给他复仇,这伙人决定制造出类似于“华商会会长情人的女儿和自家儿子也有一腿”“老子和妈妈搞在一起,儿子和女儿搞在一起”这样的丑闻。
原来是这样,这就对了,不然绑她来这里做什么?康桥的脸从霍莲煾怀里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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