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3)
茫然间摇头。
晃了晃他手上的手机:“你要按照我刚刚说的那些去做,电话我会在你做完那些之后再打,也就是说你做那些事情耗掉三分钟,我的电话就会在三分钟之后再打出,如果耗掉五分钟,我的电话在五分钟之后才会打出。”
这番话说完之后,他的那张脸越发苍白,白得就像时白色的瓷器,易碎,脆弱,仿佛她手一碰,就会飞飞湮灭。
“康桥,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只是你在生病时做的一场梦,懂吗?”
跨出的第一步腿铅一样沉重,第二步稍稍轻一点,第三步、第四步已经开始奔跑了起来,跑到那个房间门口,打开门,关上门,换掉衣服,在左边最下面的抽屉找出退烧药,倒水,吃掉了退烧药,身体快速的往着那个被窝钻,不让任何一丝光渗透进那个由被单所建筑出来的那个世界里。
闭上眼睛,眼睛闭得紧紧的,也许,也许,一切就像是他说的那样。
所有只不过是她在生病期间做的一场梦而已。
而这场梦要从那里讲起呢。
月光倾城,在河畔上行走的孩子捡起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头,随手一扬,小石头朝着湖中央飞去,湖面上荡起一阵涟漪之后,小石子往着湖底下沉淀,沉淀……
身体和思想仿佛变成那颗往着湖底下沉淀的小小石子。
这一场梦要从那里讲起呢……
那个地方叫做文莱,文莱达鲁萨兰国,1888年到1984年近一个世纪间沦为英国保护国,1884年1月1号文莱宣布独立,英国人在文莱留下了属于他们的文化、教堂、修道院,连同那首歌谣:周一出生的孩子模样俊俏,周三出生的孩子容易悲伤,周五出生的孩子心肠好,而周四出生的孩子去了远方。
古老的英国民谣似乎唱出了他们的宿命,周一出生的孩子叫做霍莲煾,周三出生的孩子叫做康桥,周五出生的孩子叫做文秀清,而周四出生的孩子叫做霍小樊。
故事就从1998年讲起吧,1998年的康桥十二岁。
☆、 1998年-2000年(01)
1998年,康桥十二岁。
康桥十二岁这年夏天被倪海棠从海南接到文莱,那真是一个漂亮的国家,马路,房子,汽车,商场,天空,人们手上提着的包身上穿着的衣服,一切一切看在她眼里都特别的新鲜。
在这之前,康桥一直和外婆住在海南,她们住的地方是早年中国那种典型的小渔村,落后,贫穷,封闭,靠天吃饭,常常是夏天捕鱼攒下来的钱到了冬天就差不多花完。
关于康桥的名字一些有学问的人都会顺口夸一句“名字取得真好”,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则是会唠叨一句“怎么会取一个男孩子的名字。”
更多的人都直觉把她的姓氏直接归结为康。
其实,康桥不姓康,之所以叫康桥那是因为外婆对于徐志摩先生那首《再别康桥》诗歌怀有的情结。
年轻时外婆总想着嫁给一位姓康的青年,然后生下来的大胖小子就可以叫康桥了,遗憾的是外婆没有遇到那位姓康的青年,倒是因为家庭原因和一位姓倪,年长她很多岁的男人草草结婚。
她也没有生下大胖儿子倒是生下了长相水灵的女孩儿,他们给女孩儿取名倪玉洁。
三十五的外婆随着丈夫的战亡成为那个年代最有标志性的时代产物——寡妇。
再之后,外婆把一门心思都花在儿身上。
遗憾的是,随着容貌越来越出众倪玉洁心气越来越高,总想着凭着自己的美貌邂逅一位富人,然后过上有汽车有洋房的那种日子。
正因为这种心态导致于她在二十岁这年栽了一个大跟头,自称香港来的商人在搞大了倪玉洁的肚子之后拍拍屁股走人,顶着大肚子的倪玉洁还坚信着那个男人会回来接她,会回来给她的孩子取名字。
孩子生下来了,孩子满月了,孩子满周岁了,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最终,倪玉洁绝望了,在孩子满周岁时她朝着那些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说:总有一天我会衣锦还乡,你们的子孙后代将会从刻有我名字的柏油路走过。
彼时间村子唯一和外界关联的就只有那条坑坑洼洼的泥巴路。
这一晚,倪玉洁悄悄走了,没有和自己母亲告别,走时她刚满周岁的女儿还在襁褓中酣睡。
孩子两周岁时还没有名字,于是,那个夏天,在果树下乘凉的妇人问怀里的女孩儿:喂,小东西,外婆给你想了一个名字,你喜欢康桥这个名字吗?
怀里的小东西发出连串的牙牙语,那个小东西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学东西都比别人家的孩子来得晚,一双大眼睛总是笨笨的,木木的。
妇人看了看周围,正是中午时间,四周无人,悄悄握着孩子的手,让孩子做出类似于“我喜欢这个名字”的手势。
于是,妇人眉开眼笑,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康桥。
于是,康桥没有随父姓也没有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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