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霍正楷带来了这样的一则消息:韩棕死了。
☆、 2013年-2014年(08)
三月末,从波士顿飞纽约的班机,搁在简廖面前的报纸上有数张唐雨萱和美国棒球新星一起看电影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举止极为亲密,看了一眼和他隔着一个位置坐着的霍莲煾,那些图片似乎没有干扰到他,他正闭着眼睛做闭目养神状。
在简廖的印象中霍莲煾是那种把事业看得比女人更重要的男人,起码他从来就不会让女人影响到他的工作效率,霍莲煾也有一股狠劲,这两者结合起来让他囤积财富速度惊人,上个礼拜,一些财经媒体人还纷纷表达出看好霍莲煾在明年可以挤进五十亿会员俱乐部。
一下飞机,霍莲煾就出席了他朋友的庆功会,庆祝他朋友公司在纽约证交所挂牌,霍莲煾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席类似这样的庆功会,那些人在庆功会上分享资源,扩展人脉。
十一点半,简廖开车送霍莲煾回家,远远的简廖就看到霍莲煾家门口停着数十辆黑色轿车,几辆车竖着一字并开停在放在围墙外。
这样的状况看着有些诡异,简廖放慢了车速。
在霍莲煾的要求下简廖没有把车子直接开进车库里,刚刚停好车。
一直并开的车队中间的车车门打开了,陆续有身材魁梧的男人打开车门,最后从车里出来的人赫然是霍正楷。
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不久前,一些小道消息传出霍正楷因为私人上的事情和黑道组织结下恩怨,从现场车辆数字看这些小道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对于霍正楷的到来霍莲煾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他径直打开车门,甚至于连看也没有看停在一边,一副想和他做深谈样子的霍正楷,就这样保持着以往的脚步频率从霍正楷面前走过。
抱着一大堆出差文件的简廖跟在霍莲煾身后走着,霍正楷语气难堪的叫了声“莲煾”,霍莲煾状若没有听见一样,本来想打招呼的简廖也只能低着头紧跟着霍莲煾的脚步。
后面传来了脚步身,三串脚步声踩在通往主宅大门的小径上,然后……
后面那道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幽深的住宅区,以及这样一个美国人习惯早眠的周一夜晚显得尤为清晰:“莲煾,韩棕死了。”
霍莲煾住的房子面积连同花园网球场还有游泳池加起来有近千坪,这近千坪面积被围在围墙里,围墙周遭种满橡树和梧桐,围墙和树木使得这里看起来幽闭森然,在这样氛围下那句“莲煾,韩棕死了”达到了让人汗毛竖立的效果。
简廖感觉到那个瞬间自己的触觉似乎特别灵敏:走在最前面的一只脚刚刚踩在地上,另外一只脚正在抬起间,那句话使得刚刚抬起的那只脚在空中逗留了片刻,再之后,缓缓落下,脚踩在用碎石铺成的小径上,从碎石缝隙偷偷钻出来的小草被压在脚板下,窸窸窣窣的。
走在前面的霍莲煾停下了脚步,走在中间的简廖也停下了脚步。
而走在后面的霍正楷移动着脚步来到霍莲煾面前,那脚步又沉又重和他的声音一样:“韩棕死了,昨天晚上在东京出的车祸,今天中午院方宣布抢救无效。”
霍莲煾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韩棕的尸体明天将会被运回新加坡,莲煾……”顿了顿:“韩棕的葬礼就由你去参加,我想,康桥一定不希望我出现在葬礼上,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我亏欠她太多了,我不想在这样的时刻还惹她不高兴,你出席的话我觉得会比较好,起码……”
霍正楷说到这里似乎才意识到现场还有第三个人,他站在霍莲煾的对面,庭院灯很清楚的照射出他的脸部表情,他看了简廖看一眼,简廖后知后觉到他不适合站在这里,有名望的家族家庭成员结构总是复杂且忌讳莫深。
抱着大叠文件尽量让自己脚步不打扰到那两个人,简廖朝着门口走去,搁放完文件之后简廖廖选择从偏门离开以此来避开那对父子的谈话。
可这夜真的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以至于一些不应该传到他耳朵的话都传到他的耳朵里头。
霍莲煾在东南亚是叱咤风云人物,霍家是早年中国兴起的“下南洋”风潮中的第一批人,也是最早凭着聪明头脑最先富起来仅有的几个人之一,到了霍正楷这一代,霍家的财富名望更是来到顶峰。
霍正楷是第一个把西方那种零售经营理念引进东南亚的商人,人们给霍正楷冠与了“零售巨头”头衔,在商界霍正楷更是强硬派的代表人物,作为亚细亚华商会会长之一,一旦一些国家经济改革触及到华商利益时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说出“no”。
可此时此刻,这位在一些政客眼里的“难啃的骨头”姿态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来的时候我喝了不少的酒,我觉得这样一来那句对不起也许可以说得溜一些。”
“莲煾,对不起,请和那位叫做文秀清的女孩传达我的歉意,你告诉她,我会为我的错误行为做出负责和补偿。”
文秀清的名字简廖听过,按照drl基金会一些老员工的说法,文秀清是霍莲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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