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 第38节(2 / 3)
了,到处建高楼建商场。
“你能想到吗?现在六环外的房价都5万多一平了。”
时温难免震惊:“现在这么贵了都?我记得以前六环外才不到2万吧?”
“是啊,要跟我没去英国那会儿,这价儿都够在三环内买个好地段儿了,足以见得这人一下子多出来多少了。”
时温轻撇了撇唇,略靠近顾月明身边声音不大,却足矣让她听清,“也不知道都图点儿啥,江北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都跟这儿挤?有那钱都够在别的城市买好几套了。”
顾月明笑不露齿,眉眼弯弯,就着靠近的姿势顺势挽上时温的胳膊,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不都说在江北二环的羡慕皇城脚下的,皇城脚下的想变成红墙里的,红墙里的打破脑袋想逃出去嘛。如果说我们是皇城脚下长大想逃出去的,那他们就是打破脑袋想进来的。”
“人嘛,其实说到底就是穷其一生都在羡慕追赶别人。没钱的羡慕有钱的,有钱的羡慕自由的,自由的羡慕有家的,不知道哪儿才是个头。”
闻此言,时温偏头深深看了正冲她眨巴眼睛的顾月明一眼。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恬静单纯、似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姑娘能随口说出这种一语中的的话来。
但很快又了然。
像她们这种高门大户里长大的孩子虽然衣食无忧,可总有明枪暗箭埋在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放把冷箭。
轻则身处水深火热,重则再无翻身之日。
聪明不行,傻也不行,就只能心如明镜装傻充愣。
时温是,顾月明是,陆夜白更是。
只要一天舍不掉优渥生活,就万事都由不得自己定。
哪怕有天疲乏至极咬牙想舍掉,身后的家人和基业也不会允许。
生来命定,必须承受。
“那你呢?你也有羡慕的人吗?”
顾月明深深看了时温一眼,坦然承认:“当然有,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怎么能不羡……”
“哎哎哎,祖宗,您看前边儿的老瓷器口儿还开着呢,这个点儿估计也就他家还有豆汁儿了。”
走在前面的陆夜白避开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回头打断俩姑娘马上就要升华到对命运的感慨,带领她俩逆着人海往老瓷器口豆汁店里走。
说巧不巧,就在他们进去的前一秒钟,最后一碗豆汁儿刚好被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端走。
连带着焦圈儿都卖没了。
陆夜白踌躇了瞬,还想上前去问问那个端了最后一碗豆汁儿的男人能不能高价卖给他。
却在离男人还有步远时,突然看见男人因接电话面红耳赤,喷出满口唾沫星子,掉进碗里。
赶忙站定脚步转身又走了出去,强忍着反胃还不忘恶心时温一把,“祖宗,您要实在想喝也不是不行,混点儿唾沫星子其实也尝不大出来。”
时温隔的有一段距离都看到了,挎着嫌弃脸,一副‘滚开,识相点就别和老娘说话,小心吐你身上’的样子。
拽着身旁看向陆夜白表情一言难尽的顾月明扭头就走。
陆夜白迈大步追在身后,将两人好说歹哄的带进了路边儿那家正宗的羊肉铜火锅店。
不大的店面里摆了十几张已有年代的干净木质桌凳,因店主上了年纪,也搞不懂现在年轻人探店的弯弯绕绕,索性仅凭极好的味道和热情的服务招揽回头客。
他们来的不算太晚,还空着两个桌,身后又跟了一大波人进来,再晚一步就要等桌了。
这家铜火锅店是之前时温还在江北时,最爱和陆夜白来的馆子。
不仅是因为味道够正价格实惠,更是因为每当在高档酒店奢华餐厅吃到腻味的时候,来这里总能找到生活最平淡的烟火气儿。
一早上意外频出,这顿饭再美味自然也吃的不大尽兴。
陆夜白以为从坐下就没动过几筷子的时温,是还在怄气没喝上豆汁儿的事。
嘴上宽慰保证到说,赶明儿他肯定起个大早来给她送豆汁儿。
却还是不见时温心情转好。
三人时不时搭上几句言浅面浮的话,更多的时候都是顾月明在找话题与陆夜白聊天,时温独自盯着火锅烟囱沉默。
毫无预兆的,在刚加了水的铜火锅冒泡沸腾的那一秒,雾气散了时温一脸,隐匿了她面容的同时也给她的声音染上一丝飘渺。
似烟似雾似空灵,不细听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可陆夜白却知道时温说的是什么。
她说,“他也带我去吃过铜火锅。”
饭桌上的气氛来不及变得诡异,就先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来电人是时温的父亲陈岳。
扫了来电显示几眼,又等了很长时间,直到手机铃声马上到末尾要自动挂断,时温才摁下接听键随意举在耳边不远处。
果然不出意料,就是她想的那几句指责话:
“时温,你怎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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