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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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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入。

为没什么生气的病房内带来丁点希望。

贺承隽背靠被撑起的病床头半坐,面庞上有些轻微剐蹭早已结痂,零零碎碎的咖褐色痂子浮在白皙肤色上,显眼又令人心疼。

借着为数不多的金光,探过漂浮流散的尘毛,透过微微敞开的病号服领口,可以隐约窥到缠绕在锁骨上的白色绷带。

“你——”

塌阖眼皮再挑开,贺承隽想开口打破僵局,时温突然起身坐到他床边,野蛮地蹬了脚上的鞋,往他被窝里钻。

贺承隽身体霎那间僵直,哪怕紧绷着一动不动,也仍能直观感受到身旁贴靠而来的温热柔软。

时温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靠坐在他旁边轻轻开口道:

“贺承隽,我想做你女朋友。”

时温察觉贺承隽手撑床面朝窗边缓缓移动,离她稍远了些,让她这边一下宽敞很多。

不再像方才那般,少半个身子是悬空的,稍动一动都快要掉下去。

但贺承隽却没回她的话,维持双目直视前方的姿势,复又恢复满室静谧。

以至于时温微弱的挪动声凭空放大,不绝于耳。

如果说高考前在台球厅里那次,是因为心疼贺承隽的悲惨过往,头脑发热后的一时冲动。

那这次时温向贺承隽表白,就是理清所有不确定,再三考虑后的慎重决定。

没再如上次那般轻易放过他,偏头紧攥贺承隽没看她的黑眸,撞入其中的那片苍白,找寻墨色:

“贺承隽,别躲了,你明明就喜欢我。”

尾音挑起的刹时,贺承隽骤然转头闯入她探寻的目光,时温在那双不参任何杂质的纯净黑眸里,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自己。

四周杂物尽散,只有她一个。

时温心底了然,大拇指轻抚贺承隽已经痊愈但留下疤痕的眉骨,喉咙中的震动放到最轻:

“贺承隽,你还陪我去打钉吗?”

或许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仅仅是简单的一个问题,通过字面就可以理解意思。

但只有病房中目光纠缠、挑衅、分不开的两个人知道,这其实代表了两个问题。

没有人会愿意陪不是男女朋友的,甚至可以说是搭不上任何关系的人,去在自己身上留下独特印记。

要应俱应,要否全否。

贺承隽垂阖了黑眸,再睁开后眼底漫上浓郁暗沉,像片正酝酿爆发的黑色火山,一旦喷发,无人能幸免。

缓缓张手扣上时温修长白皙的脖颈,冰冷的脖颈接触到炙热的手心,情不自禁微抖。

真切感受到那只有力的大手正一点点收紧,手背处青筋走向顿显。

时温因脖颈处渐紧的禁锢,能吸入的氧气被砍半,再砍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但她没有挣扎,任由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他掌控着,在良久后才听到将脸庞凑到她耳旁吐出的,满带狠意的话语。

贺承隽一字一句,压着情绪警告她,“时温,你他妈要是敢玩我,我非弄死你。”

分明是一句令人身颤骨栗的狠话。

时温却一反常态地,眼尾眉梢都扬起明媚满意的笑。

就着贺承隽握捏她脖颈的手,纤软细手扶着他骨骼硌人的肩头,仰头凑吻上贺承隽的唇角。

唇瓣张合含吻他嘴角,得不到回应不肯满足,舌尖伸出轻触他薄唇,一碰即回。

脖颈前的大手松开贴上后颈,贺承隽不让时温有丝毫逃避的余地,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啃咬上时温的唇瓣。

如虎似狮标记自己的猎物,一遍遍在猎物最柔软的地方留下牙印,直到再也不挣扎为止。

时温双唇疼的眼睫频颤,却没有欲推开贺承隽的意思,闭眼仰头承受他霸道强横的侵略。

唇边舌尖都品尝到铁锈味儿的血渍,贺承隽才松开她。

大拇指剐蹭来回时温的脸颊,用指尖将她下唇瓣渗出的血珠擦拭掉,冒出一句不相关的话:

“中间一个好看。”

-你说我是中间打一个好看,还是打两边好看?

-中间一个好看

时温没有眼皮遮挡的眼眸像是盛满星河般闪熠斑斓,挑起的红唇凑贴到贺承隽留疤的眉骨上轻吻了吻,给他渡上自己的血渍。

“那你赶紧好起来陪我去——”

“咕噜——”

时温还未撒完的娇被肚子的抗议声打断,未说完的后半句僵在嘴角,贺承隽两指交叠弹她额头,“又不吃饭?”

“要不是因为来看你,我现在早就吃完了。”时温撅嘴偏开视线,口中傲娇道:

“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和别人打什么架。”

既然贺承隽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那她就不浪费他的苦心,如他所愿。

她会用其他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弥补他为护她而受的伤。

身旁贺承隽动作渐起,撑床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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