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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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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看不起比自己出身更脏更低微的人,最擅长捧高踩低、拿别人的痛处当玩乐。

而且喜好拉帮结派自称为王,喜闻乐见所有人都对自己卑谄足恭、低声下气,如果遇到‘不听话’的硬骨头,就仗势欺人将其收拾到‘听话’为止。

贺承隽便是当时‘乞讨巷老大’老花的头号眼中钉,不仅因为他出身于‘名门□□’,更是因为他骨头太硬了,无论被围堵几次、受多少伤都不会说一句软话。

一度让老花觉得碍眼的很。

五年前某个十分普通的午后,甚至连那天的天气都很普通,不阴不晴,不雨不雪,普通到让人根本想不起来。

那是贺承隽又一次被当时的地头蛇老花‘逗弄’,与前几次不同的是,那次黑子也跟在老花身旁。

起因其实很简单,只因为老花带领一帮子小弟在看到不远处路过的贺承隽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喊道,“哟,这不是杂种吗?刚吃完饲料回来啊?”

猪羊才成圈,这句话当时在乞讨巷里无人不知,茶余饭后也总爱拿这个打趣。

贺承隽早就习以为常,知道争辩是最没用的事情,打算一声不吭地避过他们回家时,却几个被爱表现的小弟拦住。

接下来就是不由分说,强按罪名:漠视老花,看不起他。

其实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为自己无聊想挑事儿寻个‘合理借口’罢了。

贺承隽应了会说‘敢顶嘴’,贺承隽不应就是‘不把老花放在眼里‘。

无论是哪个,贺承隽都逃不开又要被一群人围殴的下场。

但当时老花不愿直接动手,满脸坏笑想出一个好玩的‘游戏’,就是贺承隽轮流和一帮人打斗地主,并且只能是贺承隽叫地主。

赢了就换人继续打,输了就得和两个人打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挨打,直到贺承隽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不答应的结果只能是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被迫应承下来,这场血腥暴力的游戏就在一栋烂尾楼里正式开始。

规则由人定,当时定规则的人是老花,自然对自己身边那一帮子偷摸换牌,出老千的小弟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贺承隽那日没少经历一对二的斗殴。

但自小挨打多,他也练出了些身手,几轮下来他没什么事情,反倒把那些人打的挺惨。

更令人意外的是,哪怕对面两个人已经耍赖耍的十分严重,开始在明面儿上讨论换牌,贺承隽都总是能赢上几把。

到最后把所有人都轮完,贺承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对面那帮子人却都承了不轻的打,或流血或疼痛。

黑子也是那其中之一。

见此局势,便彻底惹火当时想给贺承隽苦头吃的老花。

烂尾楼 别躲了,你明明就喜欢我。……

摇摇欲坠照不进一点光亮的压抑烂尾楼里灰尘飞扬, 随处可见裸露在外的钢筋和杂散扔放着的钢管,水泥沙砾堆砌而起的角落是最适合掩藏犯罪的地方。

十几个身穿紧腿裤、脚踩豆豆鞋的社会青年正从四面八方,围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初中生大小的男孩殴打。

拳打脚踢都算轻, 棍棒伺候是常事,仔细品味那些力道是根本没打算让贺承隽活着走出这栋烂尾楼里的狠戾,这也是老花专挑这里‘玩游戏’的原因。

但沾染满脸鲜血灰渍,衣衫没有一处干净,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贺承隽却硬是拖着一口气, 手拎着根手臂粗的钢管将那群人打的遍体鳞伤、头破血流,站都站不起来。

老花自然也没能幸免, 作为这群人的领头羊、这场游戏的主办者, 是被贺承隽揍的最惨的那个。

满口黄牙被打的没剩几个, 额头上嘴巴里一直往外冒血,像喷泉般止都止不住。

瘫倒在地上狼狈极了,抱着头蜷缩身子,低声下气哀求贺承隽别再打他了,他知道错了。

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找贺承隽的麻烦。

那场血腥游戏由此收场, 每个人都横七竖八的或躺或坐在地上, 鲜血流了一地汇集成血滩,再被尘土灰渍晕暗,逐渐凝固成不容忽视的暗红色。

其中,唯独有一个人能将近完好无损的走出那栋烂尾楼。

那个人就是黑子。

说来也不值一提, 仅因当时在玩游戏前, 黑子劝了老花一句,给贺承隽点颜色看就行别往死里打,要是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虽然这个地方十分隐蔽,但毕竟说不准哪天就要拆, 到时候真被发现了不是个小事儿。

不论黑子当时是为了老花好,怕搭上人命真心实意劝老花,还是为了别让贺承隽被他们打的太惨。

贺承隽都还是将这份情默默记在心里,没有牵连黑子。

也因没有牵连,在贺承隽憋着最后一口气,强撑钢管跌坐在承压柱下眼看马上就要昏过去时,被黑子一把拎起,带他赶往医院。

索幸那场游戏中大部分都是受了重伤而没有人丧命,断了一根肋骨的贺承隽在医院里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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