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3)
事崔氏不敢过来扫她的兴致,可今天这事有些特殊。
田氏的名声太糟糕了,纪仁德今日得到贴子来了,两家之前并无交情,小辈们过过心也能明白,纪仁德有所图,只是手段太高端,蒙过了老爷子。
有道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王家人向来持正,不怕犯错误,就怕家里人看出来了不说。
崔氏吞吞吐吐把这事说了,“田氏这名声……媳妇实在不敢恭维,纪仁德这么巧撞了上来,媳妇就不信他没旁的心思。”
王太太脸上笑容收了收,“有心思不怕,怕的是想求的事太过……”
崔氏又想起一事,“这两天府里出去采买办事,总能碰到纪府下人,上赶着过来说要给我们行方便,说他们没心思,谁信!”
王太太皱了眉,“果真如此?”
崔氏忙点头,“若不是做的太过,媳妇也不会想这么多,扰着娘拿主意。”
王太太想了想,叫过贴身妈妈说了几句,微笑着拍拍崔氏的手,“你是好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整个大夏朝是独一份,每一步都要想好不能踏错,你能如此警醒,我很安慰……”
“娘……媳妇也这么大年纪了,哪能这样夸——”崔氏见婆婆重视这件事,心就放下了,“外头还有事,媳妇去忙了。”
王太太的妈妈去前院唤王谦之时,他本人也听到了些不怎么美丽的事。
他去迎老朋友,路过门房隔墙,墙外有两个眼生的下人在说小话。
或许是伺候的主子正在外院做客,他们身份不够去伺候,闲在门房外没事,就吹开了牛。
一个眉粗眼大的车夫口沫横飞的吹纪家小宴的事,引来另一个人惊讶声连连,连喊不信。
“这你都不敢信,我这有个大消息你都不敢听!”车夫手抄在袖子里,高高扬着脖子,很有些骄傲之意。
另一个人叫了几声哥哥,还殷勤地倒了茶,“你就与我说说嘛。”
车夫这才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纪家上回这小宴,可是惹了大麻烦的。李家知道不?京城吏部侍郎李独慎的爹,前些天就在咱们临清,亲眼看着这些事发生,气了个仰倒,立马就写了封信给儿子,说纪仁德私德不修,不屑为伍呢……”
“我不信!”另一个人摇着脑袋,“纪四老爷的岳父可是厉害,用得着别人帮忙!纪四老爷肯定官途顺畅,我与你打赌!”
“切——”车夫嗤笑一人,“无知凡人,等着纪四老爷当不了官时你就知道了……”
“你有知!你不是凡人别在这给人赶马车啊!不敢赌就说不敢赌!”
“干你娘!老子还怕你!赌就赌!不赌你不知道老子消息准!”
……
之后便是些不堪入耳的下人言语官司。
王谦之听完没当回事,以为是下人胡乱嚼舌头。吏部管着官员考核派签,吏部官员的看法对官员们很重要。如果纪仁德在吏部侍郎李独慎那里没有好印象,现下去修好才最重要,精神面貌必不会是如今这样恣意飞扬,不说愁眉苦脸,精神不起来是一定的。
王谦之迎来老朋友,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纪仁德过来打招呼,他顺便介绍两人认识,虽然并没什么溢美之词,但对纪仁德的满意欣赏,是透出来了的。
又有人过来打招呼,老朋友与人浅聊,他便与纪仁德说了几句话,见他面有忧色,问了一句。
纪仁德便笑着说,“没什么,不过是来年派官的事。我不欲像旁人走关系,只想拼着真本事,问心无愧的替朝廷做事,为百姓谋福。只是决定做好了,结果未出来,这心里有些忐忑,王老见笑了。”
王谦之见他坦诚,并非是带了礼物来求官,只是对未来位置忧思,“这有什么,我帮你问问。”
纪仁德大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根本不需要求王谦之帮他谋职位,只要他能出声询问就好!
以王谦之的地位,会直接问吏部尚书,他这一问,就代表他的意思!吏部尚书不会不给王谦之面子,到时必会调他的派官令来看,职缺就能越过李独慎到手了!
他绷住了,恣态躬谦地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如此谢过王老了。”
王谦之挥了挥手,觉得纪仁德这人,怎么看怎么满意。
有才,谦雅,有冲劲,又内敛,知人事,懂眼色,这样的人,会有大出息。
因王夫人说了不是什么太急的事,过来请人的妈妈见王谦之一直在忙,没敢打扰,直到这时看到他有了空子,才过去传话。
王谦之应了,稳步走向后宅。
王夫人见着夫君,先是问过了累不累,要不要歇歇,上了一盏茶,让丫鬟拿热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让他松快松快,才说起了崔氏带来的话。
王谦之听了,脸上表情越来越严肃。
“夫人这些话可是真的?”
王夫人面色也有几分郑重,“你没来时我又让人去四处小心探过了,的确是真的。”
王谦之腾的站了起来,猛地拍了桌子,“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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